临海的小城镇,风中总会夹的淡淡的海盐气味,微带咸味的风飘荡在教室之中。
我被这股临海吹拂的盐味所吸引,下意识的将目光朝窗外远眺凝望,远处的海面与天际划分出清晰的分界,视野瞬即转为开阔。
居住在临海的城镇已经十多年的我,若要我对自己出生的这座城市打分数,大概只能给60分级格吧。
以乡村为起点,延伸发展而成的都市,带有相当明显乡村过度到现代都市的独特风味。城镇属于迎风面的丘陵地形,公路为求快速抵达,便以直通横涟方式连到海岸处,很明显是基于运输所建立的公路设计。
附带一提,城镇的学校与行政商办区,全都是建在坡道顶处,目的是防止台风海水倒灌与海啸等天灾侵袭,做为避难疏散处。
这也就意味着,坐落在高处的学校,朝远处凝望便能看见横躺于天际边的海岸,顺势下斜,紧邻齐立的住宅通到底转换为古早风味的于港村落,有种进入时光隧道或者古迹的特别感受。
我并不清楚这些是否称得上美景,不过,烦闷时由上朝下眺望远处会令我感到愉快。
这个坐落在临海小城镇,目前是属于进出口货物为主要发展项目的地区。因此在物流与货运上的道路规划相当到位,交通方面还算方便。紧邻城镇距离大约30分钟车程的大学中心以及商办中心,在货物运输上便利性非常的好。
最显眼的莫过于在城镇街道上移动的滑轨电车。
暗红色的油漆车厢独自散发着古色与斑驳,从偌大的对外车窗望入车内只有吊环垂若摆荡与金属栏杆伫立,在直通到底的轨道上时速最高为40km/hr,不时可以看到车厢正在缓慢行驶时有人上上下下的跳车。作为公共设施的移动工具,算是独厚住民的福利。
城市车流动线规划相当简单,九条大道通抵直达海岸港口,所以顺势配置上固定运行的滑轨车,当地人戏称为「电梯车」,个人觉得很贴切,全世界剩没几处在使用了。
而这座小城市的过去,其实是以产盐为主的一个小村庄。转型的契机在于产盐对外销售的目的。由卖盐开始,小镇不断对外销售鱼货以及酱油与腌渍干货这类食物,因为物美质佳,市场的接受度大增,佳评如潮,小城镇所产的盐一度被冠上「御盐」美名。
很难想像小镇过去的风光时期,单就盐业就占掉市场41%的利润。
然后,商人们注意到商机,涌入这个小村庄并且将市场转为量产,结果恶梦就开始了。
搞量产拼产能的结果,留下的便是满目疮痍的开采盐田大坑以及干枯的渔获,面临盐与渔获皆枯竭的状态,城镇开始转型成为对外贸易进出口用的港口。
城镇为了纪念当初产盐的美好光景,故将都市命名为「御盐都」或者「御盐市」。
风光与繁荣会退去,留下的则是回忆与美名。
也见证到繁荣总是伴随破坏,美名之下埋藏着黑暗,残存的部分,仅剩下的,只有空洞的虚名。
果然将有价值的东西压榨到极限,无价值的东西也能够反过来应用到连渣都不留,才是人类文明的真相。
高中生活便是被教科书、考卷、测验、报告、成绩给填满,大学被学分数与修课测验以及实习占满,出社会被工作、客户、上司给瓜分占满便是一种宿命。
想到未来进到社会,大概也是每日劳碌压榨心力,赚取微薄的薪水,然而赚到的钱搞不好还不足以应付工作时所累积的病痛。过程中不断地被压榨自己的产能直到无法负荷坏掉,就算坏掉还被用来作为反例使用,连渣都不剩的直到生命结束。
听职场工程师们都会揶揄自己,趁年轻多赚一点,过劳死就算了,万一没死透才有本钱养病。
其实死透才是救赎吧?
想到这便觉得样平凡度过人生真是一点都不容易,让人涌现出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有必要如此拼命吗?
把生活弄到只剩下工作是一种荣耀吗?为了工作赔上时间与生命有产出价值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过生活呢?
这个社会肯定有病!
没错!有病的不是我,有病的是社会。
走神思考起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我,尝试把思考拉回到发想的起点!很明显跑题跑太过火了。
对了!起初思考的是桩的奖学金运用的问题!
课题为【如何妥善利用这笔资金犒赏一下桩的好成绩。】
某种程度上,能够跑题到这种程度,脑子构造应该相当堪忧,搞不好比豆腐渣工程还更软烂也说不定。
恩!没问题的,脑浆之类的脑内填充物本来就稠稠的,就算像豆渣也是可以被原諒的。我暗自安慰起自己。
虽然桩一脸蛮不在乎的表情看待分数,对奖金似乎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这么突然又随意的将一笔钱爽快的交给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吧?一般而言女孩子不是应该有一卡车想买的东西吗?例如熊猫强尼之类的?
仔细想了想,桩她似乎除了BL本跟食物以外,我几乎不清楚她的喜好为何。虽然念同一所学校,实际上我也不清楚她在学校的生活到底过得如何,偶尔会有传言跟风声,大多是不好的负面的居多。
总之这是一种想要妥善利用资金,鼓励一下拿到月评鉴全年级第一的桩,打算找出令她感到开心的发想……
不过,就算反覆思考也只会出现两种选择即BL本或者食物 !
果然食色性也,**跟食欲才是人类的本质吗?
我的妹妹原来也是个忠于自我,或者该说是忠于欲望的人?
就在此时,突然惊觉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城市,或者该说乡村?总之是介于两者间的地区,并没有类似百货公司如梦时代、秋叶原、美丽华、等这类充满令人炫目要素,充斥五光十色魅力,具有娱乐与文化冲击飨宴的大型商圈。
虽然有在地的商圈街跟传统市场,但也仅仅只提供到基本的生活水平,想要逛百货公司就得开车30分钟跑商业区才行,
唉~所以说我只能给自己从小待到大的城市给勉强及格的分数,连看场电影都要开车30分钟。
这么说桩她喜欢何种类型的电影?
我不知不觉想出神,两眼呆滞地望向天花板,大型的叶片风散持续运转,夹杂着导师上课的内容,令我有种仿佛身处在某种古代祭祀典礼上的诡异气氛。
连妹妹喜欢看怎样类型的电影都不知道,你还敢说你是哥哥?
随叶片旋转,我的思绪也陷入如同缠绕在叶片上的蜘蛛丝般的纠结,不要说想分开,根本越积越多,一整团龟一球在叶片中心看起来真不愉快。
下次轮值日,我一定要把那团东西弄掉,感觉有点像不小心把女友肚子搞大,跑去妇产科弄掉的意味。
不过我基本上是个女性绝缘体,除了亲人之外没有与异性相处的经验,只是想深刻形容一下那团毛球使我感到棘手又火大,没有其他意思如鼓励堕胎喔!堕胎不可取喔!
什么「万一有了!拿掉不就好了!」这种鬼话放在缘之空里面看看就好!
教室内充斥着电扇运转的嗡嗡声响,负责二年级理化课的教师不断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公式与描述性的缩写,即使老师费心的详加琢磨问题,物理感觉以及描述符号之间的相关性,我还是无法理解其中的连结点。
为什么通量与截面积相关可以用f(A)做表示,然后又依照对物体直观的判断,依据流体力学写出恒等式,又假定填充物密度不变,而且,为啥连条件都可以自己给?
这根本是在说「我是裁判!我说的算!」不是吗!简直莫名其妙。
真心希望自己变成流体进入大气层中,成为水循环的一部分!然后期望自己变成云的那天到来。
象征授课到此结束的第八节钟声响起,夜幕逐渐由昏黄转为黑色。身旁的同学们仿佛彼此约定好般收拾起书包,陆续三两成群的朝校门移动。
有些后仰的伸起懒腰,有人一溜烟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有人等在走廊上一起行动。我则是属于独自行动的类型。
虽然说独行侠什么的感觉起来有点酷,其实也不过是不擅长与人相处罢了,更明白而言是觉得麻烦,要我面对复杂的人际往来,我宁愿尝试理解物理现象。
隋朝下延伸的楼梯我走到换鞋区,恰好看见桩他也正要换鞋。
桩她伸手翻开鞋柜,一瞬间,细落的废纸与铝箔包如爆破般瞬间炸开迸出并且落地。
面容没有改变,毫无表情,眼神仿佛与空洞无底的心联系,空虚的冰冷如同走在无人迹的千年冻土上,随着这到目光飘向鞋柜处,我的血液也如同将要冻结般喘不过气。
在我意识到自己行动前,我已经伸手打算清理桩的置物柜。
比起想像的更糟糕,鞋内被厨余与垃圾给填满,异味碎削卡在柜内,我急忙地抽出鞋子打算做点「抢救!」
「没关系的!阿真!不用清理!因为就算清过,明天也会一样。」
平淡的,和缓的,不带任何情绪,冷漠的从口中残弱的吐出几个字,桩她抓住我的手,眼神像是早已被挖空般涣散,像是早已习惯或者说放弃挣扎的稻草人偶。
虽然桩这么说,我的心里反倒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妹妹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什么却要被这么对待?
桩她穿习惯的女用咖啡色休闲鞋,上面沾上果汁与奇怪的不明液体散发异味,我不假思索的打算到洗手台做清洗。
桩她却再一次伸手抓住我的上衫一角,把我拉住。
「真!不要紧!我没事!遇到这种事,只是有种又被颣人猿袭击这样的感想而已,很寻常的。」
飘荡在虚空中的意识,双眼失去聚焦点,面无表情却能令我感受到沮丧,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会露出的表情。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杵在原处
「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生物呢?因为不符预期的表现,就把不满与愤恨发泄在别人身上。自己做不到就期望别人也做不到,这是什么生物?」
桩她对着自己的鞋将手举上半空中,手指缓缓地紧握成拳头,双眼看不出聚焦处的平视朝前,意识似乎不是对着眼前的鞋柜,而是朝向未知的彼端不断延伸。
看着桩仿佛断了悬念,不再抱持期待与希望的空洞感,
我下意识地紧握住拳头,快步的走往流理台,将水龙头转开冲洗桩的室外鞋。不知名的酱料跟油污,使清洗上格外费力,已经渗透到皮革里面太久,感觉洗不太掉。
「这个挺不好洗的,桩你等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举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桩才好,除了想办法帮她把弄脏的鞋子洗干净之外,我想不出任何恰当的安慰方式?
把弄脏桩鞋柜的家伙揪出来,要他们负责清乾净?然后爆打对方一顿?把对方塞到垃圾桶后将他们沉到太平洋里之类的……感觉非常不恰当,有违平衡。
「不要再洗了!阿真!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没问题的!这个大概还有救,能够洗干净的样子。」
我无视桩的意见,自顾自地拿起流理台旁的气泡绵沾上洗洁精后,在脏污的地方开始用力刷洗。
「不要再管我了!阿真!总有一天你也会觉得我『有问题』然后变的讨厌我,最后离开,我不希望变成这样,所以……希望你不要再管我了。」
因为刻意不看桩的关系,我无法得知他的表情与态度。然而声调变得激动,夹杂细弱的哽咽,脑海中闪过母亲时雨千岁拿着医院诊断书对桩露出嫌恶表情的那一幕,内心中的那道线瞬间崩溃了。
「……说这什么鬼话……」
我将洗到一半的鞋子丢放到洗手台上方,内心无法言喻的激动使我忘记控制自己的言行,对桩大声怒吼。桩他被我突然改变的态度弄得不知如何应对,双手交握在胸前,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看着我。
「什么不要再管我了!?如果你是天才的话,为啥这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我现在很生气!恨不得把那些人揪出来打一顿,可惜没有本事,所以只能在这边洗鞋子,我恨这样的自己。可是最让我不爽的是桩你,什么叫做不要管你?发蠢吗?在说什么鬼话阿!」
没错!其实我想说的是,虽然我没什么本事,虽然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家伙、成绩普通,能力普通,运动勉强过得去,就算费尽心思想一周也想不到自己优点为和的可悲家伙。
唯一可以肯定一件事,我不会像老妈这样把你当奇怪的东西对待!这就是我主要想表达的。
可惜我却用非常粗劣至极糟糕的方式对待桩,没有起到安慰功能,又没有表达到自己的想法,搞不好还会被桩当成生气,完全搞砸了!
我失去平时的那份乏力感,我声嘶力竭的对桩大声咆啸,身体僵硬打直,咬紧牙紧绷起脸部,因为大吼的缘故使我感觉到喉咙有种刺痛感,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桩的身上。我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鼓噪,这跟平时很不一样,我非常的动摇。
「好了!停止喔!两位!」
不知何时从我身后冒出一个人影,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然后从我身旁窜出朝桩走去。娇小的身形专著学校公发的运动服装显露出慵懒与随兴,然而,脸上的表情跟衣着显得格格不入。
麻生老师先是从口袋拿出智慧手机对准鞋柜拍下相片,然后将手伸到桩的头上来回抚摸她。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略露出困惑的表情望向麻生老师。
「这不是谁的错!也绝不是你的错喔!如果要说是谁的错的话,应该是社会的错吧!总之……」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没有错喔,记得这件事!」
似乎意会领略到麻生老师画中的含意,桩的表情明显变的缓和许多,虽然沮丧且黯淡,但是不再满载着绝望感了。
麻生老师流露惋惜的视线望向桩,如同驯服了一个小动物般,桩他缓缓地低下头去,然后像是意识到某件事情,突然甩动头摆开麻生老师的手。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样子是个老师的样子,你是来协助收拾烂摊子吗?」
桩他眼神带着莫名的敌意,语气明显相当冷淡,很明显设立起一道警戒范围。然而麻生对桩的警戒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他弯下身贴近到鞋柜口,双手交叉托住手肘仔细盯着瞧。
「表现忌妒的手法真是……该说现在的小孩真没梗……还是说…….真是没水平?」
「我只是半路遇到有趣的学生顺道跟来看,没想到遇到很有趣的事情。」
「还有,比起收拾烂摊子,我比较偏向给损坏他人物品的人来点教训喔!虽然这些都是制度所造成的问题,成为落后的人以及成为领头的人互相敌视之下的产物,然而,损毁他人物品是不争的事实,既然造成错误事实,就必须为事实付出相对应的责任,这就是一种法治概念。」
麻生老师浅来很开心的样子,说到「教训」两个字的时候还顺道活络了一下手指,双手交握发出「咖」「咖」的声响,让我联想起最近看的东京O种的金木君,有点可怕,又有点帅气,感觉有点酷,或者该说中二?
落落长的解说条理仍旧分明,该说这算是一种教师职业病吗?简单,清晰,好吸收,容易懂。
站在鞋柜前方的桩低着头,表情依旧带着冷漠与黯淡,然而比起刚才那种毫无生意的表情,现在很明显的柔软许多,他抬起头将视线望向麻生老师,眼神之中带着相当程度的不信任感。不管如何,桩从刚才仿佛快要失控的状态回复,对我来说算的上松了一口气。若爆发不知道会变成如何!
也就是说老师是正好看到我才跟过来的?
我被这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引起欲望,对老师提问。
「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说这什么鬼话』开始吧!哼哼~」
麻生老师用带着玩味的视线,嘴边泛起爽了的笑容看着我,然后用手肘顶了我几下。这番亲近举动令我感到退却,不是讨厌这种举动,是太过难接受,
你不是老师吗?怎么这么没有老师的自觉,或者该说架子?装什么可爱!自以为青春洋溢!虽然我不讨厌就是了。
「我有点讶异喔!看起来毫无上进心的你居然会为了女同学而激动,还大声的呐喊。果然是青春,难道是暗恋对象?桩的成绩很好,难度不会太高吗?应该不喜欢跟笨蛋来往吧?呵呵~」
看起来相当兴奋,如同高中女身在毕业旅行,在夜晚入住旅馆时玩起真心话大冒险讲到暗恋对象话题的调调,充满桃红色的期待,或者可以称作乙女之色。不过想到数秒前,因情绪高涨之下大吼的事情突然感到难为情,瞬间满脸通红。
老师你好歹也是个老师,有点自觉比较好吧?太轻浮可是很难让学生信服喔,虽然现在在我的心中你已经毫无威仪可言……
「这是我妹妹时雨桩!」
「疑?蛤?喔喔……一点都不像。」
麻生老师的目光先是在我身上打量,接着回过头望向桩,握起拳头敲了自己手掌一下,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却又马上转变成狐疑的态度表现「你们是兄妹吗? 」。真是啰嗦。
老师的表情丰富到令我感到讶异,浮动的程度像是在逛动物园的幼稚园小女孩,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望着无尾熊,过不到10秒又冲到北极熊前面去。这就是传闻中的童心未泯吗?
「那么!如果是家人的话,应该有更体贴的安慰方式才对吧?毕竟认识的时间很长。」
我无法对麻生老师的话多做反应,他应付桩遇到的状况确实比身为家人的我更加的好,桩她因为麻生老师的几句话,脸色变得柔和许多,我也因为麻生老师的介入,原先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虽然最先发现到事情的事我,虽然我与桩是有血缘的亲人,然而面对这种事情,却无法拿捏掌握好处理应对的方式也是我。
想要安慰桩的想法,用了相当糟糕的方式表现出来。像个傻子一般的猛洗桩的鞋子。
这种单纯想依靠反射动作处理状况的态度算是一种消极吧?
难道我内心其实某种程度也在抗拒妹妹吗?除了重视还增添了些恐惧与排斥?所以才无法做到更加体贴?
「我大概没办法吧!因为我是笨蛋!」
「是嘛!」
麻生老师对我伸出双手,我则搞不清楚老师意图的在原的发愣。察觉我没有反应的老师便将眼神望向我的后方做了个暗示。
「把鞋子交给我,今天就暂时穿室内鞋回家。」
我不疑有他的将桩的鞋子交给老师,接过后仔细的盯着鞋子看了数秒,看见鞋子惨状的麻生老师眉头深锁发表心得:
「如果这是我的鞋子,我应该会要对方舔干净或吃下去之类的吧!」
语气虽然平淡,然而展现出来的态度和压迫感如同不小心进到高压卢内,令人感到窒息。
好恐怖!老师的表情是认真的,如果洗不干净,他可能会要对方把鞋子吃下去。这什么酷刑!
我暗自在脑海中想像某人吞下鞋子的那幕,感到头皮发麻直打冷颤。现在的老师都这样吗?压力太大?
「总之,这件事交给我吧!你们两个路上小心。」
丢下这句话的麻生老师,随即拿着一双沾满污渍的休闲鞋,转身笔直的往行政大楼走去。
我不确定桩是否会因为老师的介入而对这件事情释怀,
也不清楚她那番一旦受到刺激,便如同换了个人般的行为表性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可以窥见到,低年级的学弟妹们对桩的态度与自己的母亲有同样的基调,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桩比起教室,更喜欢待在学校顶楼这件事。
为了求得安全且稳定的栖身之处,她选择独自一人与众人隔绝,不与他人接触的位置。
然而,这个选择迫使他面对更加残酷且激烈的反馈。
因为没有接触,他人没有机会展开攻击,然而这股意念并未消失反而更加的清晰,最终酝酿成为足以使人展开行动的黑色意志。
我下意识地望向桩,而她的表情足以道尽一切……
「我没有问题的!哥哥!」
她又变回那个总是在校园顶楼发憨,傻呼呼凝望远方,浑身散发出慵懒气味的桩了。
看着她这种态度,真的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此一举。
天平与磁铁将继续前进……
作者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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